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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节官能性头痛

案1：神经性头痛

李某，男，19岁，威县沙河辛村人，年10月5日初诊。

发作性头痛数年。每犯即头痛、腹痛、呕吐、全身不适。逐渐加重，近来最多隔3日发作1次，久治不愈。体型中等，神情倦怠。脉滑，舌大而暗红苔白。处理如下：

　　川芎10g、怀牛膝15g、茯苓10g、陈皮10g、半夏10g、葛根10g、五味子6g、当归10g、白芍12g、柴胡5g、党参10g、三仙各10g、甘草4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　　逍遥丸6g日2次；龙胆泻肝丸3克日2次。

10月8日再诊：服上方后头痛未犯。一般情况可，睡眠可。服上方5日巩固疗效。

按：此案颇像偏头痛，一般非常顽固——容易复发。至年没有就诊，很可能没有再犯。

案2：发作性头痛

　　李某，男，54岁，威县王王目村人，年1月31日初诊。

　　发作性头痛3年，渐重。开始10天左右一次，近来隔日一次。每在下午犯。犯时前头痛、双眼憋胀，左眼重。睡一会儿即好。不能看电视，否则头痛、欲呕。饮食、二便可，睡眠偶不好。脉滑弱，舌苔略粗。眼压似稍高。血压/90mmHg。

　　处理如下：

　　川芎10g、怀牛膝15g、白芍15g、龙骨粉10g、五味子10g、茯苓10g、钩藤20g、菊花10g、龙胆草6g、连翘15g、丹皮10g、三仙各10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　　知柏地黄丸9g日2次。

卡马西平片0.1g日2次。

2月5日再诊：5天来仅发作一次，而且较前大轻。一般情况略如前。脉转小洪滑，舌苔厚润。原方加复方利血平1片日2次。

年6月16日：旧病复发。守上方一诊即愈。

按：此案可疑青光眼——原始记录中未提及，但上述治疗有效。

案3：气虚头痛

李某，男，17岁，县农行家属，年7月16日初诊。

头痛、头懵、低热3月余。体温从未超过37.5℃。去年曾有类似情况半月。起病无感冒。病前无事。患者的母亲也有类似病史。体温超过36.7℃，即感头痛、头懵、头晕、乏力。曾经服用APC、牛黄解毒片、藿香正气丸，最近曾用皮质激素。从未输液。曾服中药数剂。均无效果。饮食略减，二便、睡眠可。脉稍大，舌胖红，多齿痕，苔白致密。仍在上学。多次做血、尿常规和肝功等检验，无异常。处理如下：

党参10g、黄芪12g、柴胡5g、连翘8g、当归8g、白芍15g、川芎6g、白术5g、香附7g、陈皮10g、茯苓10g、半夏6g、三仙各10g、生甘草5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逍遥丸3g日3次；龙胆泻肝丸3g日3次；补中益气丸9g日3次。

7月20日再诊：再未头痛、头懵。最高体温37.3℃。脉不再大。舌仍胖。煎剂如前。余如下：

逍遥丸6g日3次；补中益气丸9g日3次。

安定5mg每晚服。

7月26日三诊：头痛、乏力均大好。每下午体温仍可达37.1℃。脉已静。舌仍稍大且多齿痕，舌苔正常。守前方。

按：少数人可以因为情志过度出现此案的情况。和滥用激素一样，都是造成了较严重的调节紊乱。该案开始温凉并用，但一直以温补为主，兼顾解郁。

案4：顽固气虚头痛

李某，女，30岁，威县油坊村人，年6月23日初诊。

近半年来，右眼眉上痛、心烦、欲呕并食后饱满，久治不愈。头痛每天发作，晨起重。二便、睡眠可。体型中等，面色zaozi白，神可。无鼻塞。脉可，苔粗。处理如下：

菊花6g、川芎8g、柴胡6g、黄芩8g、生石膏粉10g、当归8g、白芍10g、红花3g、怀牛膝8g、陈皮10g、茯苓10g、党参10g、黄芪10g、生甘草4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6月29日：头痛大减，胸满亦轻。睡醒常感上腹不适。脉有弦象，舌如前。血压/70mmHg。守前方。

7月3日：仍有小头痛，无恶心，无饱胀，睡眠好。血压90/60mmHg。煎剂如前。加逍遥丸6g日3次。

7月7日：仍有小头痛，每睡醒较重，起床后即轻。脉舌象如前。煎剂如前。成药改服补中益气丸9g日3次。

此证颇顽固。至8月22日因感冒恶寒，改方如下：

菊花6g、川芎8g、柴胡6g、当归8g、白芍10g、红花3g、桂枝10g、羌活5g、陈皮10g、茯苓10g、党参10g、黄芪10g、生甘草4g、生姜15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藿香正气水10ml日3次。

8月31日：仍感身冷。血压/80mmHg。改方如下：

桂枝10g、附子8g、干姜5g、羌活5g、独活5g、党参8g、黄芪10g、防风8g、白术8g、熟地15g、生甘草5g、川朴5g、生姜15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补中益气丸9g日2次。

至9月18日方大好。

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完全缓解，可知的原因有：患者的家务和田间劳动较重且一直没有停止。再就是患者的气虚体质（面色zaozi白，血压偏低）。有无心理因素，不可确知——患者否认。不过，初期使用生石膏、黄芩等时间过长可能不妥。自西医看，初期的头痛像是额窦炎。一般说来，单用抗菌药效果也不会好。

案？：气虚头痛头晕（洪钧按：如果删去上案，可以代以此案）

李冬雪，女，26岁，威县宋庄村人，年12月25日初诊。

满头痛50多天。开始似感冒，服西药板兰根、感冒冲剂等多日无效，近来输液11天仍然完全无效。除头痛外，走路稍快即感头晕。能食，但食后胀满。又多恶梦。又，活动时右少腹不适，走路稍多即腰痛。已婚，有一女，22个月。自称自产后即偶有头痛、多梦等。体型中等，面色红润，精神可。脉象略见沉弦，舌润苔少。血压~／~90mmHg。处理如下：

党参12g、黄芪15g、川芎10g、怀牛膝15g、当归10g、白芍15g、五味子10g、龙骨粉10g、牡蛎粉15g、柴胡6g、香附8g、桂枝20g、陈皮20g、茯苓10g、半夏8g、三仙各10g、生甘草5g。常规水煎日一剂。

人参健脾丸12克日2次

12月30日再诊：诸症大好。脉象大体正常。舌苔较前多。守前方巩固。

按：此证属虚无疑。头痛、头晕主要因为清阳不升——即大脑供血不足因而缺氧、缺营养。这样的患者，往往有这样疑似的血压——舒张压略高而脉压小。她的睡眠不佳，也与此有关。至于为什么出现此证。一是患者有体质性脾虚；二是她产后就有此倾向，但很轻；三是发病前过于劳累——适值摘棉紧张时期。

这样的情况，用西药效果不好，用上方则肯定有效。

案5：顽固心气虚头痛

王某，女，33岁，威县张官寨村人，年6月4日初诊。

头痛三四年，渐重。先是夏天轻，近来天热亦重并恶心食少。曾经多方多次久治无效。头痛以两太阳穴为主并感眼酸。口中粘腻。偶可睡好，常失眠。二便可。正在服安神宝、六味地黄、健脑冲剂等。体瘦，面色紫红。脉可、舌略暗。血压/80mmHg。处理如下：

川芎10g、怀牛膝15g、五味子8g、钩藤20g、夜交藤15g、酸枣仁10g、茯苓10g、当归10g、白芍10g、党参10g、黄芪15g、丹皮8g、菊花10g、生甘草4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人参健脾丸12g日3次。

6月8日再诊：头痛好转。仍需每晚服8片安定方可睡好。血压/70mmHg.。脉舌象大体正常。中药如前。西药加奋乃静2mg每晚服。

6月13日再诊：头痛很轻。脉舌可。血压/80mmHg。煎剂如前，余如下：

天王补心丸9g日2次；人参归脾丸9g日2次。

刺五加片3片日3次；奋乃静4mg每晚服。

6月18日再诊：脉舌象大好。仍感眼沉。头痛很轻。每晚仍需服安定4片。血压/70mmHg。守前方。

6月22日再诊：头已不痛，恶心消失，口中和，食欲好。仍需服镇静药才能睡好。仍守前方。嘱4日后停煎剂，但需断续服中成药。

按：每晚需服10mg安定才能睡好者不是很少见。患者的头痛就是睡眠不好的缘故。血压偏低也如此。问题是该患者何以如此。可能的原因有二。一是滥用皮质激素——面色紫红是表现；二是过于心疲力竭。补心脾治好了头痛、恶心等，却未能让患者停用安定。

案6：全头痛一年

郭某，女，33岁，威县南关人，年6月15日初诊。

全头痛一年。疼痛呈跳动和被钻探样，有时眼花缭乱，仅可忍受。每白天重，晚8时左右好一个小时。中西药、包括输液无所不用，从无显效。做CT和多种检查化验无异常。常感乏力、心烦欲呕。饮食、二便可。月经周期约40天。常难入睡、多醒。患者有子女5人，自称发病与生气有关。体型中等，神躁。面色萎黄。脉沉弦有力，舌稍大，苔可。血压/mmHg。处理如下：

党参10g、黄芪15g、麦冬8g、五味子8g、川芎8g、白芍10g、当归8g、菊花10g、钩藤10g、远志6g、酸枣仁10g、茯苓10g、柴胡5g、生甘草4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逍遥丸6g日2次。

刺五加片3片日2次；安定5mg每晚服。

6月19日再诊：服上方3日后头痛大减。脉仍弦。血压/90mmHg。守前方。

6月24日再诊：病情稳定。血压/90mmHg。前方加人参归脾丸9g日2次，复方降压片1片日1次。

如此处理，虽未完全缓解，但服药后一直头痛很轻。血压一度达到/mmHg。可知患者还是有高血压。

案7：顽固头痛

贾某，男，15岁，威县杨庄村人，年6月21日初诊。

平素偶头痛，服止痛药有效。此次整个后头痛半月，几乎每天疼。一次服多种西药可以缓解，但头晕、恶心。食欲可。发育可。二便可。面色苍白。脉细弱，舌淡嫩水滑。处理如下：

陈皮10g、茯苓10g、半夏8g、川芎6g、柴胡5g、当归6g、白芍10g、葛根10g、苍术5g、白术5g、羌活5g、桂枝15g、生甘草4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藿香正气水10ml日2次；人参健脾丸6g日2次。

6月25日：家属来取药，称头痛大好。再未服用任何西药。守前方。

按：患者正在上学，当时未记录有无诱因。用上方有效，此病应该是在感冒后加重。虽然不是大病，只用西药必然长时间不好。拙拟之方，可以再简化。比如煎剂中，柴胡、葛根略偏寒凉，最好不用。

案8：生气后头痛

司某，女，47岁，威县王王目村人，年7月15日初诊。

昨天生气后头大、头沉、两太阳穴紧缩感并两耳如塞。饮食、二便可。睡眠偶不好。一般情况可。脉象略见洪滑。舌可。血压/60mmHg。处理如下：

柴胡5g、黄芩8g、川芎8g、半夏8g、当归10g、白芍10g、菊花10g、钩藤15g、党参8g、茯苓8g、三仙各10g、生甘草5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龙胆泻肝丸6g日2次。

刺五加片3片日2次；谷维素30mg日2次；安定片5mg每晚服。

7月21日再诊：诸症悉减，但乏力。煎剂如前。成药加人参归脾丸9g日2次。

此后患者又分别于12月7日和年3月9日旧病复发就诊，均照服上方一诊或二诊即愈。

案9：气郁化火头痛

这是年在英国时的一次经验。患者是一位香港华裔青年。

这位青年自小学二年级独自留学英国。16岁之前有非父母的所谓监护人。他可能不是很聪明，但绝不愚钝，为人处世也算通情达理，还是因为不适应发生了严重的问题。他的英语自然过关，但始终没有融入英国社会。发病时他21岁，直接原因是女朋友和他分手。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的整个青少年时期，缺少亲情和友情。长时期孤独、寂寞，再加上感情挫折，必然出现严重的情志问题。他表现为气郁化火，还不是最坏的结果。

他的病表现为严重失眠和发作性头痛。因为此次发作严重，请我出诊。到了他的居所，立即看出他不善于照料自己的生活——居室内凌乱不堪。他面红耳赤，结膜充血，脉象洪滑，舌暗红，苔黄绿灰黑厚腻。血压/mmHg。他多次求治于那里的西医，毫无疗效，于是求治于我这位同胞。处理如下：

柴胡10g、黄芩10g、龙胆草6g、丹皮10g、川芎6g、怀牛膝10g、生地10g、茯苓10g、五味子10g、生枣仁15g、远志6g、钩藤15g、茵陈15g、菊花15g、连翘10g、生石膏10g、滑石粉10g、生甘草5g。常规水煎日一付。

逍遥丸6g日3次；龙胆泻肝丸3克日3次；朱砂安神丸6g日3次。

同时告诉他，病情大好后，应该回香港疗养一段时间，调整精神状态。他自己也感到不能再待下去，但病情严重一时不能坐飞机。

服上方2日，明显好转，但离英前仍未完全恢复——实际上也不可能完全恢复。

总之，笔者对很多富人把小孩子送到海外颇感不解。即便不出现上面这样的问题，单独留学对儿童本人、他的父母甚至对所在国都不是好事。当然，其中受害最严重的是儿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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